横写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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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泽维山庄·第七章

泽维山庄,泽陂苍生,行侠四维。

第六章     加了文章tag,方便找。

第七章  对弈

 

异人,相传为上古神魔之战终结者启帝的后人。这位千古一帝的国祚八百年后仍不信命,岐山祭天时天道劈下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将千岁台烧得灰也不剩,接着岐山地动,移山倒海,启帝、三牢人牲、坐下大臣连同复道行空的岐山未央宫一同被埋入地底。自此启结束了他残暴的统治,中原政权回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手上。

正史如何说,全凭一杆笔,《天启史稿》未做任何评价,只是将这位帝王一生荣辱功过一一道来,留于后人说,包括那不太光彩的死法。

《述异记·异人之祖》却记载,启帝与天启408年同时开始营造岐山未央宫与天魔陵,天启800年,启帝从早已布置完善的未央宫出来想溜溜弯,携部下视察自己未来坟头时被别有用心的刺客把墓道石封了。

天启提前住入了自己仔细挑选布置的长眠之所。

《述异记》在常人看来不过是稗官野史,可是在你八我二(指普通人和变种人的人数比例)的异人那里就是正史,所有异人看到老祖宗的死法无一不哈哈哈。

 

自启帝统治过后,常人统治下的帝国,异人过了三千年奴隶不如的日子,或是作为玩物,或是亡命天涯,或是遁入深山老林隐逸一生抑或忍受着种种不公咬牙努力活着。庆朝建立,太祖立国却一反常态,颁布敕令,一步步废除几个世人心照不宣的禁令,至此,异人女子不必入乐籍,异人可考科举入朝为官,异人从商与常人税率无异。

据说太祖幼时家族遭地方豪强屠戮,家中异人老仆以命换命将年幼太祖保了下来,太祖心存感激。所以本朝开立,对异人有几分心照不宣的照顾。变法一一推行,思想观念的转变却需要上百年不止,异人出仕仍旧受限,比如那风华绝代的的小查探花,翰林院任职一年后不愿理会流言腌臜之事,潇洒挂官印而去。

异人欲在当世闯出一番天地仍是不易,是以大多外表与常人无异异人选择修习武功来掩盖一些特异之处,如艾瑞克买个泥头兰谢尔万,天生可控磁力,便在入鹤林玉露堂后于藏经阁找到一门名为“千灼万叶手”的功夫,吹得神乎其神,用于掩盖自己隔空取物的能力。

 

各位看官,费如此多口舌,无非是想说,这辞镜阁里飞沙走石,三分是两个内功臻至化境的大佬在互飚内力,七分是蓝教主的怒气控制住了脑子里抑止异能的地方。

猎猎风声中,二人争吵声声入耳:“你只是一个弃我们而去的懦夫艾瑞克!你还夺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假山塌了一半。

“查尔斯。鲛珠、红魔、安琪、艾玛。这些人名你熟悉吗?他们都是我们的异人兄弟,就不能一视同仁了吗?不是我弃你而去,而是你,弃我而去!”巨大的试剑石从天而降,地上生生砸出个天石陨落似的大坑。

韩轲赶到院子后看到院子里的地被犁过一遍,简短地呼吸困难,变身前兆综合症被生生压下去。他大吼三声查尔斯,院子里劲风才稍缓。

韩轲粗粗心算把辞镜阁还原到十几年未变那个模样需要多少银子,眼前一黑,最后他打算在犁过的地上种苞谷。

既能发泄小孩子们过剩的精力吃还能吃省干粮钱,一举两得。

蓝万辞不知这当年查尔斯专门为他而建的小院会成什么样子,他和查尔斯动作一致,别过头去,袖子一拂,冷哼一声。

查尔斯率先拂袖而去,蓝万辞独对满地狼藉。韩轲挤到他身前客客气气地说:“蓝教主,真是对不住,给您安排的住处毁了。最近山庄收徒众多,如今空房也是调度不出。明日就要出发,后院有个空柴房,不如蓝教主将就一晚。”

屋子里的东西我明明未动半分,蓝万辞虽腹中嘀咕,但是对上这老实管家陪伴查尔斯多年的副庄主,终究是又冷哼一声,往后院而去。

辞镜阁里朱颜辞镜,芳菲入帘,帘外东风残软,秋海棠落下,似是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查尔斯气呼呼地回到小别轩,小别轩旁边便是绿窗,瑞雯从前的闺阁。他路过花窗瞧见池中残荷,忆起瑞雯笑言留得残荷听雨声,心情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

小别轩中,一位红绸蒙眼少年正低头扫叶。听见衣料摩擦声,迎上前来:“师傅。”

他约莫十五六岁,身量未长,体态风流,面容俊秀,身姿翩翩中带着点决眦度险的傲气。如今做这扫叶静心的活儿,虽然看不到眼睛,但查尔斯硬生生瞧处几分低眉顺眼的乖顺来。

他叹道:“小夏。”

夏莫歌把剩下叶子扫拢,树下清茶正沸。泽维山庄的小少主为师奉茶,清茶十足十苦涩。师徒二人相对无语,半晌,夏莫歌起身侍弄仍存几分艳意的菊花和秋海棠。

小夏不是什么健谈的人,此时健谈的人不想健谈。师徒二人便暂时陷入了这弓弦待发前的宁静中。

小夏咔嚓一声把秋海棠的旁枝剪短,自然地开口:“师傅,此行惊险,还要多加小心。”查尔斯嘬着青茶,发出吸溜的声音。他气愤黯然相叠,本想一个人气呼呼地摔本书出气,但是徒弟孝顺又乖巧,还一反常态直接关心,这气虽没有消下去,但好歹压住了。

他把徒弟叫过来,摸摸小少年硬而直的头发,说道:“我和副庄主一同前去,你可得听先生们的话,管住那群小崽子。”小夏皱鼻子,乖乖点头。查尔斯又说:“我给老夏去了信,他这会儿正往咱们这里赶,估摸着两三天就到了。”听到兄长消息,小夏嘴角往上提了好大个幅度。

查尔斯看着小徒弟,终究没有多言,回轩中笼香磨墨,提笔写信。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

 

第二日下午,从山上下来的众人赶到渡口,艄公等候多时,捣衣声不绝,秋日里,溪边人浣纱,楼下海棠花。

行至大江,查尔斯、蓝万辞、韩轲、蓝彼银四人换了吃水深的大船,船主向韩轲一拱手,叫一声韩老板便退下了。查尔斯拂着怀中弟子折下的已然变黄的柳枝,和韩轲与小银子打一声招呼便回房了,蓝万辞正想抬手叫人,想了想放下,还省劲,他颇有些恶狠狠地想。

傍晚时分,船已经穿过休伦湖行至安必湖正中,水路由安必湖的葫芦口行向密西西比河,五天后可以到达山阴。

夕日云烧,渔歌互答返家,江面水静,查尔斯独自盘坐于甲板上,目视远方。蓝万辞上来甲板,清风徐徐,镜面初皱。查尔斯衣摆猎猎,袍袖风满。看他这幅魏晋狂士姿态,思维丰富的教主开始想是否朝饮白露,昼眠听雨,夕啸苍霞,夜坐听风,便可冯虚御风,如渡厄教义所写一般,侍奉与神主座下。

蓝万辞端着个普通的棋盘,放置于查尔斯面前,也盘腿坐下。此处人迹罕至,他早已卸下伪装。蓝万辞与查尔斯又是不同风情,蓝万辞换上了渡厄教中常用的白衣,衣领袖口绣着火莲纹,夕光熹微,照在蓝万辞脸上更显这异族人高鼻深目,他大刀金马,自有当年一方枭雄的气魄。

蓝万辞问:“你我二人已经有十多年未曾手谈了吧?”

查尔斯不置可否。

蓝万辞把腰间琉璃酒壶取下,对着光眯眼观摩十几息,说:“我已经十年没有喝过酒了。”他把琼液往嘴里倒,一滴未落。

他说:“我没杀右丞相。”

查尔斯道;“皇帝即位大典上,那刺客的刀子生生转弯了。”

他说:“我知那是你恩师,我想救他。”

查尔斯说:“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低头:“你现在在读我的心吗?应该没有,你还能走路。”

查尔斯烦躁:“别左右言其他。”

他说:“他和我们是一类人。他…..皇帝下令搜查时,把我也抓走了。”

查尔斯张嘴欲言,谢了一口气,沉默散开后又说:“你一定觉着我当年懦弱头顶。”

他道:“我也没想到节骨眼上会出这种事情,那位官家的事情…..常人也猜不透。”

查尔斯没头没脑问了句:“她过得怎么样?”

他说:“你知道的,她一直聪明,健壮,强大,不达目的不罢休。”

查尔斯打断:“她怎么样?”

他说:“你应该为她而骄傲,含泽,她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她一直目的明确。”

查尔斯有些颓然地肩膀一松:“我并不是…..我这次是有些焦虑,我养大的女孩儿不会、不会那么杀人,一定有什么蹊跷,有什么把她绊住了。”

他略微倾身:“她不是你养大的,含泽,你们差几岁?你只是和她一起长大。”

查尔斯有些破罐子破摔:“不过不是听信了你的那一套她也不会跟你走,你灌迷魂汤的本事当时到是不显。”

他反而笑了:“我没那本事,”他指指查尔斯的头,“你有。”他又快速说:“听着含泽,渡厄教典籍上对天启的记载寥寥几语,足够麻烦,我们对付起来仍是吃力。目前我们应该做的是把和鹤林玉露有关系的揪出来,到时候事情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

他想起昨晚去柴房里罗根对他的人渣评价,踌躇半天仍是说出来:“对不起,含泽…..为我以前所做的一切。但是——”

查尔斯坐直了身子:“我也很久未曾下棋了。”

蓝万辞看着查尔斯的脸,说道:“那还是你白我黑,让你五子?”

“不必。”

碧玉棋盒里,灌了铁的特殊黑子自己跑出来,落到棋盘上。

碎碎念:

三个人的院子名字都来源于朱颜辞镜那首词,王国维做,绿窗就是女子所居之地的意思。

张枣:“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就落了下来。”

小队长名字=夏(summers)+莫(萨默斯)+歌(斯科特/司各特)

开学前最后一章,开学后比较忙,更得应该会有些随缘,但绝对不会坑,怎么着也得把这个应该不会超过六万字的中篇浪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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