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泽维山庄·第六章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吵架可能ooc，待我琢磨重新修。
第六章 辞镜
查先生回庄后无需掩人耳目，痛痛快快下地遛弯儿。
蓝彼银大惊失色：“上山的时候有人暗搓搓试探吗！？为什么我没发现。”
查先生一脸高深莫测：“无他，上山时若有所感，便停了一次药。”
他没多解释，摆摆手打发小孩子自己玩儿去了。
查尔斯穿过从小打竹马嗅青梅的院子，从回廊望去青葱翠绿大多萧索，红墙旁独立一棵柿子树。这树树龄少说有二十年，年年秋硕果颇丰，树上一半柿子被家丁采去作熟或做柿饼，另一半留给鸟雀啄食，抑或……
查尔斯听到一院之隔传来掀翻屋顶的吵闹，不一会儿院墙那头伸出来个细长物什，试图够黄澄澄的大柿子，不料想把整个树枝打下去了，院子里安静半晌起哄声起。
“翰焱你行不行啊，不用火就算了吧，让鲍冰冻冻也成！冻柿子也好吃~”
另一个声音磕磕巴巴：“习武之人的失误……能叫失误吗！再说了先生不让在这等小事上用能力，且让我再试一遍。”
查尔斯笑呵呵地听着，只是再定睛一看，那细长物什可不就是他私库里那玄铁错金蛟纹长枪吗？
查尔斯想起来小萝卜头们一个个揉搓起来的手感，笑呵呵地迈步而去。
真当先生治不了你们。
罗根一进了后门就不知闪那去了，估计去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找酒求醉，任凭蓝教主一人自生自灭。蓝教主腹诽，还真是不拿本座当外人，本座可是你们庄子死对头之一，放任对手在内部转悠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不对，本座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不成？还有，本座为什么要操这种心？
蓝教主脸拉长了一寸。
操心的教主凭着感觉在百年山庄中行走，他自然而然地左拐左拐再左拐越过在秋天仍然运作的水车凉亭，未对奇巧之景施舍一个眼神，径直走入一处小院。
直到看到门上特有的火云纹才恍然而悟，这是他以前住的院落，辞镜轩。
院子里那些个山石水榭没有一点变化，他从前随手扔到池子里的那块假古董镜子位置不变，灯笼灯穗颜色未改，院子正中大石头上还存着他练剑时留下的剑痕。仿佛朱颜未辞镜，梧桐根未死，鸳鸯头未白。他们仍旧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折花互答。在这里的不应当是蓝万辞，应是十年前查尔斯口中的艾瑞克。
蓝教主想把几息前伸脚的自己用千灼万叶抽死，可扫了一眼，第二眼、第三眼就忍不住。他想去看看后院石桌子上他俩未谁下棋耍赖吵架嵌进去的黑子，他想去看看他们屋顶上打架时踩坏的少了个脖子的仙人骑鹤，他要去看看书房……
镇纸甚至留在他们离开那一刻，他莫名想笑，但是感觉胆汁倒流入了舌头上，苦得笑不出来。蓝万辞疾行两步，多宝阁也是一成未变一尘未染，他从底层取出个莲瓣纹白胎双耳细口瓷瓶，往外倒了倒。
空无一物。
他终于是笑出了声，捂着脸，笑着笑着就无名火起，此时正确表达怒意的行为应当是摔个瓶子意思意思，他只是用袖口将本来干净的白瓶胡乱擦了几把，还是小心翼翼，物归原位。
蓝万辞走出房门，查尔斯也如当年一般，站在墙边梅树下带笑等他。
南方里树叶落得晚，那株梅树只是枝叶泛黄，在风的作用下蔌蔌作响，窃窃私语。君子猗猗，容止似玉。查尔斯垂眸，眼睫如玄色鸦羽般沉，他在天上白云与地下木漏之日的罅隙间伸手拽了颗青涩未褪的梅子。
蓝万辞想起来，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穹顶之上有天人日日夜夜镇守归墟井。姿容绝佳的天人是否会像这样，伸手摘下神树扶桑的果实？
气氛这么好，该说些什么？官话仍旧有些不利索的艾瑞克开始慌了。
“含泽，你的腿怎么回事？”
查尔斯微微惊讶，但觉着这发展倒是理所当然。他把未成之果扔进泥土，开口解释：“小韩鼓捣出来的，可以让我暂时行走无碍，但是会抑制能力的使用。小韩也用来抑制自己的兽化。”
蓝万辞更是惊讶，这一路上他一直以为查尔斯在读自己心，不然，是怎么知道他一个眼神什么意思，下个动作是什么？还有心调笑自己。他知道查尔斯在这方面不会撒谎，但这些事情代表的深意他直觉深思下去会很危险。
艾瑞克发掘他先前压下心理那股无名火的小火苗被添了一把。这人，当年是如何惊才艳艳如何技压四座如何疏狂山河，他的读心术当是天下异人的助力、指望，为何…..为何被弃之如敝履？
他强压下怒火，语气里带着波斯语语调的几分不自然：“含泽，没有必要为了行走放弃这等便宜之事。”
查尔斯是谁，他艾瑞克肠子拐几个弯都门儿清，蓝教主生气或激动时会不自觉带出母语语调，本来对与艾瑞克的关怀还有丁点期待。现在他觉着自己的期待和待日晞的无根朝露一般无影踪。
“我牺牲能力只是为了睡个好觉而已。”每日不受控制的心声涌入，嚎啕、咒骂、阴谋，地狱之景。本来二人相对而视，查尔斯扭头把手放在树干上摩挲，半天又说：“你不会懂的，艾瑞克。”
“我是不懂。你付出了不少，我也不少。我这些年做了什么，你也不懂。”蓝教主说话开始往波斯语语序靠。
查尔斯的手突然收回：“那你以为我不得不这样才能走路是什么原因？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过错？本来被我认定是好友的东西突然把我最珍贵的东西夺走？”
“查尔斯，你的锐气全都哪去了？如果你还能像以前一样保护你珍视的，那一切就不会发生。”艾瑞克已经开始吼波斯语，“你以前没有这么易怒、脆弱，数数这些天你喝了多少酒，醉了多长时间？昔日江湖上闻名的含泽公子是那种借酒消愁干脆死在酒里的人吗？”
艾瑞克气得慌，这人皮囊还和以前一样有欺骗性，内里已经腐朽不堪，他的苦涩达到巅峰，也许屠龙的少年终究会化龙。
查尔斯也气得慌，还以为有什么长进，蓝万辞数十年如一日又臭又硬，自私认死理又膈应人，我究竟为何只能靠轮椅代步？
二人你来我往几次争吵，剑拔弩张，伴随着内功高手之间的劲气外放，蓝教主的能力还时不时失控一次，院子里飞沙走石，石头翻了个个，磨剑石上几把残剑满天乱飞，梅树快要被连根拔出。
韩副庄主听见动静提着袍子飞速赶来，边跑边想，两位祖宗可不要把辞镜阁再砸咯，砸完还得我重新布置。
艾瑞克·渣而不自知·兰谢尔
镇守天穹的天人是北方神们。
关于OOC
万：你怎么这么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人罗根艹的才是萧十一郎的人设，你顶多是个连城璧+李寻欢！
查：可不是和他们一样头上一片青青草原嘛。那教主您是哪一个？日月神教还是西方罗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