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写宿命

反向带球跑文学。

Summery：砂金看到小蓝莓糕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我爸爸有丝分裂出来的。”

预警与注意：Mpreg注意，有原创角色注意，原创女儿角色有一定戏份注意，设定砂金体质特殊可以怀孕。正经名字就叫《有丝分裂》，一些鳏夫带娃，亡妻归来的造谣，本质是恋爱轻喜剧。也许应该叫青年鳏夫或者中年鳏夫上坟，但是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第一章

若你想要眼中的汪洋

砂金醒来的那天庇尔波因特破天荒地下了一场雨。

 

他在一个拥有巨大落地窗的豪华病房中醒来，视线模糊。直到他狠狠地眨了三次眼睛，视线中的一切才开始逐渐对焦。闻讯而来的医护人员为他拆下呼吸机，换上一瓶新的维生吊水。他有些艰难地转头看向窗外，乌云滚滚，自西向东覆盖而来，天空的颜色无限逼近蓝调的时刻，群鸟带着潮湿的羽翼低空掠过窗边，也掠过他的视网膜。

 

医护人员忙忙碌碌，医疗器械滴答作响，他却怅然若失，仿佛一个从千年长眠中苏醒的幽灵。

 

翡翠和托帕的造访最先打破了玄妙的气氛，两位女士步履匆忙，看到他神智清醒，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而后IPC的同事们短时间内接二连三地造访，除了有单子要谈的，欧珀如此说到。他走之前顺道留下了西装上的胸花，“为了庆祝你的新生。”

 

砂金有些莫名其妙，最后钻石的到访给这一事项画上了句号。此时窗外的隆隆声已经非常明显，IPC的领导人走向窗边关闭了大开的窗户。存护的令使拥有一副年轻的面孔，一双苍老的眼睛。他打量了一番亲手提擢的年轻人，盖棺定论：“复健完就尽快返回职位。”

 

砂金理所当然的点头，毕竟他们石心十人的风格就是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很快他的身体就支撑不住意识清醒，在耗尽一切努力目送老大出病房后又陷入黑甜乡。

 

第二次醒来后，他看到身边的所有医护人员似乎喜极而泣，而后像抢食的火烈鸟一般围上来，该扎针的扎针，该撤管子的撤管子。医生头头站在他身旁与他沟通：“砂金先生，您的各项指标都恢复得不错，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出院，”他摇高病床，将一块半透明的PADD悬在砂金面前，“这是主治医师为您制定的复健计划，囊括了床上坐位训练、 体位转移训练、站立训练和行走训练，以及这期间您的食谱。”

 

砂金说：“坐位训练就不必了，”他感受了一下腰部力量，“所以我的主治医生呢？”

 

医生头头不卑不亢地回答：“导师有些私人事项需要处理，目前通过体征监测设备全程跟踪您的情况。如果您有什么需求，或者对计划的修改有什么意见可以随时与我沟通。”

 

砂金把复健文档翻到最后一页，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龙飞凤舞的“R·V”。他笑了一下，摇摇头：“不必了，这位Dr.R的能力我还是信任的。”

 

 

运动复健的日子很无聊，砂金凭借着自己的无往不利的运气为IPC孵化成功了多个项目，他已经无聊到开始玩帝桓琼玉Online，账户里的帝桓豆少说翻了20倍。

 

庇尔波因特这一场持续一个月的雨走到了尽头，砂金也在复健计划表格的最后一页画上了一只小黄鸭。

 

他包袱款款地打开湖边别墅的大门时，敏锐地发现了几处违和感——或者说大部分的内饰和他去匹诺康尼之前都不太一样了，他的巢穴，很显然染上了另一个人的颜色。

 

十分钟后，他和赶到的安保负责人面面相觑。一个小时后，他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砂金医学课题组的倒霉小老板似乎向寻求另一位脑科学专家寻求外援。他挂掉电话后苦笑扶额喃喃自语：“天啊，大老板回来肯定要打负分……”

 

砂金抱臂靠在核磁共振室外的廊柱上，打断小老板的告解：“所以你们大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小老板不得不转身面对他此生第二大的麻烦：“砂金先生，大老板之所以是大老板就在于他老人家没必要和我汇报行程。”

 

砂金直起身，向诊室走去：“走吧朋友，去你的地盘好好说明一下我的病。”

 

又一月后，英俊而富有才华的砂金总监抵达了他忠实的IPC。茶水间的托帕女士暂时放下了手中的财报和怀里的账账，向装备齐全的孔雀打了声招呼。

 

砂金总监脱帽颔首，向这位在他昏迷期间帮忙处理了大部分事务的女士表达感谢与敬意。账账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托帕的头上，朝他挥舞两条可爱的前肢，这位吞金兽向来对砂金态度很好，想必是嗅到了这人身上能让金钱翻番的味道。

 

翡翠女士一分钟后到达战场，她恰好带了三份无花果小蛋糕，看到砂金后也恰到好处地表露出了惊讶：“原来你在，那下午茶就没必要让无人机给你带过去了。”

 

砂金无语凝噎，他有些应付不来比他年长的女性，而翡翠曾经在他闭门修养的一个月中为他投递了各式各样的慰问食品，门廊的爆满引来的物业的关注，他们非常敬业地登门拜访，以防这栋美丽的湖边别墅不是某一家族用来祭奠先祖的骨灰坟地。他殷勤地帮助翡翠摆好杯碟刀叉，将有价无市的罗浮鳞渊春为两位女士满上。深绿色的茶汤氤氲出袅袅热气，他的圆礼帽和翡翠的女士大檐帽并排挂在衣帽架上，他们三个就像十年前一样围炉而坐，一起讨论难搞的客户和难缠的市场开拓部。

 

最后话题果不其然拐到了砂金的近况上。

 

托帕摸着账账说：“倒不是质疑你的身体素质和总部的医疗水平，记忆退行的事情怎么样了？”

 

砂金刚刚把蛋糕顶端的装饰用无花果吞下，闻言摇头：“医生那边没什么进展，我也没头绪，修养这些天头晕的症状好了不少——就是我的主治医师从不露面。我敢打赌，如果他在的话肯定会有更好的方案。”

 

翡翠用一柄精致的茶匙轻轻搅动茶汤，摇头到：“对于我们来说，你在病床上躺了七年，对于你来说，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托帕带着善意的笑容调侃到：“欢迎你一觉来到十年后。”

 

砂金可疑地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从匹诺康尼的深层梦境返回时，我以为我会在入梦池醒来。不过，”他望向两位女士，“令人好奇的是，匹诺康尼之行后的三年，我究竟立了什么大功，让公司和老大能在七年缺席后仍然保留我的职位。”

 

翡翠抿了一口仙舟名茶，发出一道微不可闻的叹息：“这得问你，”她放下茶杯，“你在成为植物人前执行的几个任务全部都是3S保密级别，任务对象保密、任务内容保密、任务同行者保密。董事会直接下达，老大也只知道任务成功了，你人也昏了。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靠自己咯。”她又补充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且你不也是两个月就升回了P44，P45只是时间问题。“

 

砂金苦笑：“翡翠姐，你明知道这难于登天……”

 

他还有未尽之语，他的好伙伴们也明白，比如他在匹诺康尼费尽心思把到的拉帝奥教授怎么不见了，他昏迷期间都发生了什么。寰宇间的旧闻新事已经被助理总结成为一篇精要的报告呈现在他的办公桌上，他最想知道的是，那个为他制定了详实的复健计划、考虑到了最好与最坏可能性的爱人究竟去往了何处。

 

砂金的思考马上被茶水间外的一阵喧嚣打断。

 

IPC一直以来秉持“专业、负责、热忱、冷静。”的原则，数十年如一日，但是外面这些个噪声，仿佛匹诺康尼的花车游行，曜青仙舟的新年游神，能让修身养性多年的砂金总监都差点忍不住爆出一句茨冈尼亚粗口“什么B动静”。

 

托帕和账账同时拍手：“诶呀，差点忘了今天是蓝莓糕日！”

 

砂金莫名其妙，他看了看盘子里的无花果蛋糕：“蓝莓糕？什么蓝莓糕？”

 

翡翠也站起身，言简意赅：“走吧。”

 

砂金摸不着头脑地跟在两位女士身后走出总监专属茶水间，然后见到了他的冤家、他的伴侣、他心心念念的梦中情人。

 

维里塔斯·拉帝奥让砂金想起了故土的香料，想起埃维吉金人古老传说中的应许之地，想起卡卡瓦日的极光。岁月无损贤者的美丽，他眼睛澄澈如琉璃，金色的月桂叶头饰换成了一顶桂冠，曾经空荡荡的耳垂上出现了一对流苏耳饰。他站在公司员工的簇拥中，如同那个千万人之中应当要遇见的人，如同时间无涯的荒野中唯一水草丰美的绿洲。

 

在砂金的记忆中，他们刚刚在梦中相见，对于拉帝奥来说……他们也许已有十年未见。

 

俊美阴郁的贤者将自己的一缕鬓发挽至耳后，微微侧身，不期而遇般与砂金对上视线，他眼神平静，但是砂金瞬间瞳孔紧缩。

 

他看到了拉帝奥怀里的那个喧闹引发物，一个仿佛真理医生等比例缩小版的小女孩，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可爱的……小蓝莓糕。

 

拉帝奥单手抱着这个小号的自己，为了顺手又用抱狮子王的姿势举起小姑娘。周围的IPC同僚们群魔乱舞：

 

“嘿嘿嘿阿尔希娅小宝贝让姨姨抱抱。”

 

“你个小蓝莓糕还能躲过我们的蹭蹭！你跑不掉啦噫——哈哈哈！”

 

“宝贝你终于来了又长高了好可爱哥哥给你买了新的物理实验套装！”

 

小蓝莓糕泰然自若，雨露均沾地糊弄着每一个成年人。如同临幸妃子的君主，淡然自在，如臂指使，业务熟练。

 

“姨姨好，阿尔希娅也很想姨姨。”

 

“不跑，所以姐姐来蹭蹭。”

 

“距离上一次见面我又长高了3.68厘米，谢谢哥哥的礼物。”

 

时不时发癫的公司员工和情绪稳定的糕点幼崽，让砂金进入了一个2158琥珀纪荒诞主义试验场地，他有点想逃，可是两位可爱的女士一左一右如同门神一样把他钉在原地。他可以轻易挣脱翡翠拧着他小臂的手，可以轻松摆脱托帕摞在他高定皮鞋上的鞋跟，但他只看了拉帝奥一眼，又被硬控了一分钟。

 

大蓝莓糕抱着小点心，如同摩西分海一般渡到三位矿石身边，他非常耐心地放下小朋友，并蹲下身与孩子视线平齐，用手帕擦去阿尔希娅脸上不小心蹭到的口红。而后嘱咐到：“在我的工位上自习就好，饿了就去找托帕女士，但是要将每日糖分摄入控制在合理区间。”

 

（“母神在上，”砂金想到，“庇尔波因特最近气温不高，这件烟蓝色的风衣非常衬他，就是为什么不换换内衬，这个角度他的事业线简直一清二楚。”）

 

阿尔希娅乖乖点头，他俩蹭了一下鼻子当作告别。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阿尔希娅身上，只有他一瞬不停地盯着教授，教授的目光却一直在小朋友身上，砂金目光如炬，最终教授慢吞吞地朝他使了个注目礼，微微颔首，留下一个背影。

 

他看到我了，他却走了。

 

砂金独自咽下这份苦涩的现实。

 

放弃钳制砂金的两位同事与小蓝莓糕玩得不亦乐乎，她们窃窃私语，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起拥着阿尔希娅来到他的面前。

 

“砂金，我们两个需要去人造卫星Ⅱ号跑一趟，阿尔希娅拜托你照顾一会儿。”托帕不由分说把小姑娘塞进他怀里，砂金瞬间僵直，这个软软的生物让他差点进入应激状态。阿尔希娅挥手向漂亮姐姐们告别，并且礼貌询问是否需要告别吻。女士们乐不可支地以“化了全妆”为理由拒绝了她。小朋友拍拍砂金的肩膀，让这个不称职的升降机放她下来。

 

“这位先生，请不要紧张，我去我爸爸的工位上自习就可以。另外，请问如何称呼您比较合适？”

 

砂金的窘迫被点名后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我都不知道你爸爸在投资部有工位。”

 

“大概三年前的事情，他以个人名义与战略投资部达成了一系列深度合作，钻石先生为爸爸留了一个工位。”她迈开小短腿向廊廷深处走去，“爸爸忙的时候会把我放在这边，拜托IPC的叔叔阿姨们照看我——毕竟这里24小时都有人加班。”

 

砂金跟着小蓝莓糕进入了拉帝奥的工位，或者说独立办公室，这个办公室非常的拉帝奥，古典简洁而高效，唯一有些破坏了整体风格的大抵是房间一角堆积的小型积木玩具。

 

察觉到砂金的目光后，阿尔希娅贴心地解释：“那是我的电路拼接模型，下周参赛用。”

 

她拉着砂金的手，把他带到沙发上，然后在口袋里搜寻一会儿，往砂金的手上放了三颗蓝莓软糖：“好心的砂金先生，糖分可以缓解焦虑。”

 

砂金想反驳，却让她先一步抢白：“请不要否认，您的焦虑肉眼可见，您的想法也一目了然。”

 

她没有松开砂金的手，就落落大方地站在砂金面前，此时砂金才开始认真观察起这位小女士与拉帝奥的相似之处：相同的发色、瞳色、眼型，认真的神态，得意时略微扬起的眼角眉梢。拉帝奥失踪的那一枚金月桂叶发夹别在她的头发上，如果不是性别不同，砂金宁愿相信这就是小时候的拉帝奥。她尚且年幼，假以时日必能出落成如教授一般的古典大美人。

 

“您现在就像一只落水的孔雀，一具魂魄被抽走的行尸走肉。”

 

看，略有些坏的嘴巴也继承了。

 

“抱歉，这位小淑女，我刚刚有些走神。”

 

“那么让我们正式认识一下吧，我是阿尔希娅·拉帝奥，今年七岁。是那位真理医生的女儿。”

 

他需要排除一切因素，来确定这真的是拉帝奥的女儿。他想起在匹诺康尼时被拉帝奥评价为“文化工业出产的毫无灵魂的流水线产品”——一位还爱着前女友的先生，误将前女友的侄女当成了她的女儿，由此引发了一系列阴差阳错的恋爱戏剧。

 

 

首先，他是一名无可争辩的正常男性，其次，以阿尔希娅的年龄来判断，这位小姑娘的出厂时间应当在他昏迷不久。最后，他认为教授不是对伴侣不忠的人。他想起一个月前那次尴尬的报警。在等待安保人员赶来的十分钟之内，向来爱冒险的赌徒小心翼翼地进入了他那大不相同的巢穴。

 

他看到了另一个人曾经生活过的一切痕迹，一切点点滴滴。客厅挂着的立体主义画像，书房多出来三个满满当当的书柜，厨房安装了蒸烤一体机，茶几上的马克杯成双成对，浴室码了一排整整齐齐的小黄鸭，小小的仓储间甚至还有湖边垂钓的设备。

 

冰箱上贴着拉帝奥匆忙写下的便签。

 

“TO卡卡瓦夏：庸众院外派去随星穹列车考察一周，记住吃早饭和按时服药。R·V留。”

 

得知罹患记忆退行症后，砂金仔细地检查了所有可能有自己行程记录的电子设备，遍寻无果，只在他和教授的聊天框中找到了他发给自己的七份文件。

 

《砂金复健计划（第一版）》、《砂金复健计划（第二版）》……每年，在他昏迷的那一天发出，直到他手上的《砂金复健计划（第七版）》。

把他当成文件传输助手了。

 

砂金去找技术人员复原了这份文件的修注过程，然后看到了某人熟悉的备注：

 

食谱上有“那个烂赌鬼一定会扔个骰子决定今天吃什么蔬菜”，这之后是三种绿色蔬菜的选项，都是他爱吃的。

 

锻炼计划上有“最好限定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屁股练太翘容易招蜂引蝶。”

 

他像寻宝一样搜寻拉帝奥在他生命中留下的细节，如同巨龙镇守宝藏，把关于教授的一切锁在身边。他想见拉帝奥，但是总是打开教授的聊天框就关闭，他们之间隔了三年缺失的记忆、七年无知无觉的沉睡。在他的意识中，他应当从梦境酒店的入梦池中醒来，旁边守着焦急却嘴硬的拉帝奥，等待他的将是一场不留情面但处处暗含关心的呵斥。

 

而不是成片的白色，飞舞的群鸦，和庇尔波因特的雨季。

 

 

“先生？先生？”

 

“抱歉。拉帝奥小姐。”他不再解释走神的缘由。

 

“没关系先生，我怎么称呼您比较合适？”

 

“就像你之前一样，叫我砂金或者砂金先生都可以。”

 

阿尔希娅单刀直入：“砂金先生，您刚刚一直在看我爸爸。”

 

砂金用轻佻的语气回答：“我们是老朋友了，美丽的小小姐，也许他向你提过我。拉帝奥教授以智慧闻名的同时也具有优越的外貌条件，就像你，你继承了他一切优点。人对于美丽的事物都是乐意多看几眼的。”

 

阿尔希娅已经转移到拉帝奥的办公桌前，她取出了作业本，砂金敏锐地观察到了书名是《荣德猜想及相关命题的解》。她说：“多谢您的称赞，爸爸和我的长相符合大多数灵长目人科的审美标准。哪怕他的课程让人望之却步，仍然有相当数量的追求者趋之若鹜。”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对所有追求者都不假辞色。”

 

“砂金先生，按照一般的社交礼节，也许我们应当兜大概三个圈子，互相试探，直到你问我生理意义上的母亲是谁。”阿尔希娅·拉帝奥放下手中的书，“但是好先生，您也看到了，我最近专注于数学，实在没心思去理会修辞学的那一套理论。所以我们直达主题——”

 

于是砂金看到一个小蓝莓糕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我爸爸有丝分裂出来的。”

 

TBC.

 

若你想要眼中的汪洋，我便为你倾注

下章预告：

 阿尔希娅惊奇道：“先生，你真是一个搞科研的好苗子，大多数人听到我有理有据的胡扯都会选择相信，您是第一个提出质疑的。”

 

翡翠&托帕：你醒了？见见女儿吧！

 

小蓝莓糕：妈沫儿有点呆呆的。

本篇小蓝莓糕对大蓝莓糕的称呼是爸爸，对蜂蜜千层蛋糕卷的称呼是爸。一个字儿和俩字儿的区别，阿尔希娅会在私下里偷偷叫砂金妈妈，砂金欣然接受。

女儿的名字是Alethea Ratio，Alethea取自希腊语的真理，与古希腊的雅典娜女神有关。第一章的标题来自于尼扎尔•格巴尼的诗歌《写给某个人》。

拜托了请给我红心蓝手尤其是评论，和我聊聊咱CP吧，博主什么都会做的，尤其是加速下一章的来临（缓缓滑跪）。

彩蛋是R·V先生给复健方案的批注完整版之一日三餐。顺便，请不要放屁股，如果感兴趣可以订阅合集。